2002年5月27日
星期一 阴
川藏线路况之差超出了我最坏的想象。不过有小白相依,我们一路都挺了下来。
今天翻越雀儿山。
每个人都很紧张。厚厚的冰雪,挂上四轮驱动车轮还在不断的打滑。很多处车子都是贴着悬崖边而过。路窄还在其次,塌方和暗裂缝才是真正的威胁。
中午时分终于安全到达山顶,每个人都很高兴。大家争着在雀儿山川藏线最高点界碑照相(海拔5050米)。小白尤为兴奋,看来她的身体够不错的,5000米
的海拔还在山坡上爬上爬下,小孩似的和车队的朋友打雪仗。我从车窗里拍了张界碑照,横躺在后座上等他们。
“杨飞你来看看嘛。”小白硬把我拽了下来。这帮家伙,就这一会儿居然还堆了个雪人,真能疯。
“杨大师,来帮我们的雪人也拍一张!”有人喊着。
举起相机。片刻我又放下了。雪人的脖子上盘着一根哈达,红白相间,编得密密的像辫子一样。
“小白,脖子上那东西是你弄的?”我走到雪人跟前问道。
“是啊,我在那边取下来的,”小白手指界碑右边的大石头,“不知以前谁在那捆的这么紧,我拆了半天。”
我解开这辫子哈达,走到界碑右边的大石头前,“小白,刚才这哈达就是捆在这里?”
“就是啊。飞,你怎么了?”
我这才发现自己眼眶已涌满泪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