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鞋店,一直到2000年国庆节,我们每年都安排两次长途出游。在我们的计划里,如果生意顺利,2002年五一节我们的目标就是云南和西藏。
不过这个目标我姐姐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。她死了,乳腺癌,去年4月的一天。这可能是老天爷给我们开了一个大的玩笑。谁会相信?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一切都按部就班,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结局?
乳房切除是在深圳人民医院做的。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刚醒,我姐姐说的第一句就是:阿紫,那种一边有厚海面垫的胸罩应该不难买吧?医生都说按道理我姐姐的病情很有希望能控制住的。右乳切除了,最好的治疗最好的药物都用上了,又不是晚期发现,谁会相信病情会继续扩散?可这就是命!
2001年大年三十晚上,我护送姐姐回到了邢台。那天车窗外站台上到处是欢乐的爆竹和美丽的烟花。邢台中医院有我的好朋友,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努力。一直到这一切都结束,那天是2001年4月7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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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江的初春,夜凉如水。平日在旅馆大大咧咧呼进冲出的阿紫此刻出奇的安静,一个哀伤的主题表述得分外宁静,映衬着窗外的哗哗流水。两瓶云南红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大半,小峡搂着阿紫,阿紫怀抱着大枕头,每个人都半醉半醒的high。我可没有啥故事,来,喝完这点该去睡了,我说道。两位小姐不答应,兜头躺下,阿紫抱着酒瓶,小峡头枕着我的摄影包: 你不说我们就赖这儿了。我说那敢情好,横着一倒把两个妹妹都压在下面。小峡一拱将我推一边:猪。我说好好,我猪,我不压你不过麻烦你别压着那摄影包。阿紫恢复了她的大嗓门:杨大师,该你了,给我们土鳖讲讲海龟的故事。我说好,从前有个地方,那里有很多很多巨大的钢筋水泥柱子,每个柱子有好多好多玻璃洞,玻璃洞里有好多好多的小格子,每个小格子里一个人,每个人都面对着一个会发光的板子,板子前面都有一个长方形盘子,盘子上面有好多好多小突起,每人每天8小时都要用十指不停的敲击这些小突起直到手抽筋。
哈哈逗我们玩啊,小峡一转头又枕着了我的摄影包。我一阵心疼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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